两人一眼,说道:“这一次不仅我去,各人都要去。从种种细微处来看,大明这一次胜率渺茫,但越是这样,我越要去,你们也得去。看看咱们的人是怎么败的,败的怎样惨,大明的军人和百姓是怎样被屠杀的,伤的越惨,心里记的越深,日后……嗯,日后再说。”
梁兴眼神中有一些探询的色彩和光芒,他已经感觉到了东主的变化。
以前东主在忙碌的时候也很深沉,但也会有轻松和闲聊的时候,不过闲聊时张瀚也是说生意经为多,只有说起与和裕升敌对的人时,张瀚的神情才会变的有些阴冷和狠辣,现在的张瀚,却是很少闲聊生意经了,对未来的展望也变的模糊不轻。
甚至梁兴隐隐感觉,东主有与眼前这后金为敌的想法,上次张瀚召集高层开会,隐隐点出他不喜女真,甚至忧心女真人会进犯到大同,当时梁兴等人情绪激动,事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,现在看来,东主不仅心中不喜,而是已经把女真人当成敌人了。
这种变化在梁兴看来也不奇怪,他自己也很不喜欢女真人,更不喜那些披甲人和牛录额真还有那些贵族看向自己时的眼神。
是看包衣,看奴隶,看待宰的羔羊。
蒙古人也野蛮,也同大明为敌多年,但最少他们眼中还有人性,也没有觊觎大明的土地,或是最少现在他们已经放弃这种妄想,可在女真人眼里,只有野兽般的光芒,他们不仅要大明的财富,也要丁口,也要土地。
这帮家伙太贪婪,也太野蛮。
这几个月,光是他们亲眼所见死去的汉人包衣就不下千人,这些人多半是去年破抚顺关和清河堡时被掠来的丁口,在草原时他们曾见过二十多年前被掠走的妇人,但在这里,每天都有血淋淋的现实就在眼前。
“就盼有奇迹发生吧。”张瀚摇头,轻声喟叹。
茫茫大地上,一群群黑色或灰色的身影渐渐消失,张瀚知道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