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己在鼓楼南边的住所,王发祥挑灯把今晚的事写出来,待一切事情做完已经起更。
誊写清楚后,王发祥咳了一声,立刻有个灰袍汉子进来,没言声的将那一包东西拿在手中,转身就走。
待那人走后,王发祥吹了灯,也离了这处宅院。
他提着灯笼,借着月色又走了五六条巷子,一路上狗吠声不断,他侧耳听着身后没有狗叫,这才一闪身进了最后的巷子口,到了一个小院前取了钥匙开门进去。
屋里已经有人歇着,听到动静也没有点灯,待见到王发祥一个人进来,这才有人用火石点亮了油灯。
“掌柜回来了。”
一个二十来岁大伙计模样的上前来接了灯笼,引着王发祥进了屋子,两人坐定后也不客套,那个青年直接将最近六部天街的动静向王发祥一一说明。
他知道王发祥时间很紧,今晚这日子要见好几拨人,所以说话简明扼要,不是重要的有突破性的发现也不必多说。
“这么看来,那个王得利的可疑性最大?”
“对。”说话的伙计叫李宏阳v⊙,他很沉稳的点着头。
这人是王发祥放在天街的一颗棋子。天街每天进进出出有好几万人,宫里的小宦官出来办事,进入宫城和皇城的官员,随从,勋臣们和他们的家丁,六部等各衙门的办事吏员,还有到各衙门的办事人员,每天光兵部就有好几百个武官和他们的随从进出,光是兵部每天就有过千人来往,各处总兵的塘马,兵部发往各地的军令,天街说是要紧重地,每天进出的人很多,这个李宏阳就是寄在一个杠房名下,每天抬着空轿子在天街转悠等客。
京城居,大不易,普通的京官收入俸禄极低,不等派外差的话几乎都有亏空,甚至平常都是举债过日子,等点了外官,放京债的债主们会跟着一起上任,到地方上用各种灰色收入来还债,这些官员不要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