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几千上万的牧民,辽东面对的是几万人的精锐军队,编制上下分明,军纪森然,进退有序,旗鼓完整,而且主力披甲兵的装备器械都远在明军之上,抚顺关一战,明军主力一万多人出战,结果被后金兵一鼓击破,除了少数人逃脱外,连总兵在内的一百多武官和一万多战兵全部战死,马匹损失几千匹,军资器械损失无数,这次惨败加上抚顺失守,清河失守又损失过万人,连续惨败之后,在辽东的明军已经渐渐失去对后金的必胜信心,特别是现在天气尚且寒冷,军马还很疲瘦,未曾认真喂养,军饷缺乏,各镇都有欠饷,士兵粮饷不足,士气很差,马匹的豆料都被上下贪污或是分食了,上头的这些大人物养出这样的军队来,却偏指望他们能够轻松的战胜强敌,获得胜利,想来就是一种莫大的讽刺。
这个把总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相府,这一次他身负重任,虽然没有看过信件,但大抵知道所行的任务为何,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,他内心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灰暗感觉,离开了方从哲的府邸,前往一所辽东都司在京城里的会馆去休息了,到了明天一早他就又得赶路折回,只是来去的心情已经是完全不同了。
这个辽东来的把总离开时已经是天黑很久,相府门房有一些等候召见的官员,他们要么是有事来拜会,要么是来送礼的外地人,也有一些是刚被外放的官员,前来相府求见,面请机宜,当然实际上方从哲不会教给他们实际的治理地方的策略,这种接见无非是走官样文章,无非是攀附而已,方从哲很少见他们,多半是叫幕僚见一见,也有一些厚脸皮的赖在门房,指望相爷突然改变主意,他们好见一见面,将来到了地方的时候,就可以扯起虎皮当大旗。
待起更之前,所有外客要么被接见过,要么就灰心走了,有一些官员几乎是每天都来,多半是浙党或齐党的人,他们其实没有什么事要见方从哲,只是每天都会来相府候传,方从哲有时会见,多半也不见,这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