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张东主是喜欢谋定后动的人,冒险也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是么?”
张瀚有些吃惊皇太极的敏锐,他仔细想了想,答道:“四贝勒说的是,在下就是这样的人。行商的人,不冒险发不了财,但也不是随意拿性命出来搏,毕竟做生意赔钱不怕,赔了性命就什么都完了。”
张瀚说的十分坦诚,皇太极笑了笑,说道:“看来是我有些多疑。”
李永芳此时笑道:“现在双方还是敌国,待日后老汗得了天下,张东主也剃了头,管四贝勒叫主子时,大家亲如一家,什么紧张惶恐自然也就没这回事了。”
皇太极和张瀚听着这话,均是一起笑起来。
张瀚走时皇太极没有跟着一起,只是叫一个披甲人送张瀚回谭泰的住所,待张瀚离开后,皇太极看向李永芳道:“抚顺额附看这人是否可信?”
李永芳道:“回主子的话,这张瀚的经历定然是真的,提起那些生意上的事,没有经历过的人是说不了那些内行的话,装也装不象,要紧的是这人必定是当家主事的人,那种气息更是普通人装不来的。明国若是派细作来也是装成采参的山民一类,怎么可能有这般大的手笔。”
皇太极轻笑道:“我也没怀疑过他是明国细作,若明国有这般手段,我们还是趁早降了的好。杨镐那人好大喜功,做事粗疏,凡事都是想当然而行之,他这样的人驭下都难,况且能买通那么多蒙古部落安插这么个人过来?明国的兵部更是一群袖手无能的书呆子,这两年我们有不少明国上层的情报,从他们的首辅到各部大臣都是一般情形,对我大金均是懵懂无知,中枢和边臣皆是无能之辈,皇帝又懒于过问政务,汗阿玛说,若是二十年前的明国,我诸申绝不能向大明擅动刀兵,现在么,情形自是完全不同。”
皇太极说完之后沉默了半响,最终才道:“我知道了,他刚刚看向你和我的时候,眼看着我们的头顶和辫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