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命,逃生是没有任何机会的。
不过梁兴等人的这种心态很好,张瀚没有阻止他们,任何条件和情况下不能任人宰割,张瀚认为这样的心态已经使梁兴他们渐渐往职业军人的方向靠拢。
尽管张瀚本人对成为军人没有兴趣,一路厮杀过来,他已经十分厌倦杀戮,但梁兴这样的部下能够成长为合格的军人仍然足以令人感觉欣慰。
“这人怎么被捆着?”
常威看着屋角捆着的人,一个壮汉,脸膛赤红,身上发出阵阵酒气,这人被五花大绑捆放在地上,发出阵阵鼾声。
“应该就是怕他喝醉了闹事。”
张瀚知道一些女真人的风俗,这里的醉汉可比中原的汉人要危险的多,喝醉了最好捆起来,待醒酒之后再松开,不然的话人人身上带刀,一言不合就砍人的醉汉实在太多。
收拾了半个时辰,各间屋子都被重新归置了一番,谭泰带着家人到从兄杨古利家里去住,临行时谭泰向张瀚道:“过几日我去山中打一些猎物,腌制风干了送到张东主这里来,最近天天都在捕鱼,我叫人送些大的白鱼来,我们这里的白鱼肥美少刺,你们汉人平常是很难吃到这样的好鱼。”
辽东这里的白鱼确实有名的很,哪怕几百年后也是著名的鱼获,张瀚当然不客气,含笑应了。
他看到谭泰有几个幼子跟在身边,便向常威使了个眼色。
常威自怀中掏出一把碎银来,笑嘻嘻的递给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,嘴里道:“给你拿去买糖吃吧。”
那小孩一把将银子打落,说道:“汉狗的东西我不要。”
谭泰面色尴尬,一脚将那小孩踢翻,骂道:“狗东西,连尊贵的客人也分辩不出吗?”
孩子的母亲赶紧过来将小孩搂在怀里,和谭泰翻脸吵起来。
这妇人身量如狗熊一般,身上裹着厚厚的狐狸皮子,脸上穿着几个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