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眼神不善,这种半大小子脾气倒是很大,想着眼前这人是祸害自己家的罪魁祸首气就不打一处来,可看看张瀚身边跟着的护卫,就算有什么心思也是只能按下去,只是这种小子不擅长掩藏心思,那点敌意都是叫人看了出来。
张子铭呐呐道:“寒家陋舍,实在是惭愧。”
张瀚笑道:“有茶喝就行,不必在意别的!”
茶倒是有,而且也不是鞑子们爱喝的茶砖,正经的绿茶,也是张子铭保留不多的爱好之一。
待妇人上了茶来,张瀚已经和张子铭闲聊了好一阵子,把这个中年商人的底细摸的差不多了。
张子铭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,他的浑家也在院子里转悠,一家人都摸不清楚张瀚的来意,彼此间的地位相差太大了,张子铭是一个要去冒险的小商人,张瀚却是身家巨万的豪商,一个在青城的外城住着,遇到贵人就要点头哈腰,一个住在台吉府里,这几天每天都受到大汗或是台吉们的邀请去赴宴。
整个青城和板升城一带有过万汉人,现在谁不知道和裕升的张少东主?在汉商和汉人们的眼中,张东主已经是一个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