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的这些一桩桩的“小事”所构成。
“俺家姓吴,住蔚州吴家庄,俺男人吴得财,俺公婆名字俺不知道,俺娘家姓贺,住挂甲台……”
吴氏絮絮叨叨的说着,将自己记忆中的村庄尽可能的说的详细一些。
“你放心,回头我会安排人找到你的儿子,然后将你送回大明那边,叫你安享晚福。”
“多谢公子,多谢,多谢,到底是男子汉,说话斩钉截铁……”
吴氏眼中的期盼之色更深,口口声声夸说着“男子汉”,而没有注意到,在场的男人们脸上多多少少的不自在和沉默。
被这样的妇人夸说自己的男儿气概,几乎是叫每个在场男子的脸上都是热辣辣的难受。
张瀚几乎是狼狈着离开,他没有办法正视那些妇人企盼或麻木的眼神。
还有期盼的,无非是家乡还有亲人,而眼神一片漠然的,就是已经完全丧失了希望和盼头念想,活在世上,无非是人没有办法轻易去死,只有一点点的生存的念头驱使,已经与行尸走肉无异了。
回到自己的屋中,张瀚劈头便问李氏:“草原之上,这样的妇人还有多少?”
“这可没准,这几十年抢掠的汉人总有好几十万,死了的肯定是大半,还有一些活下来,也可能住在板升地,也可能还在牧人家里当奴隶,也有流落在几个城里当乞丐的,蒙古人心狠,汉人乞丐活的也很艰难,活不了几年的。”
张瀚沉吟着道:“我看板升地的汉人和商人,生活的还算正常?”
“鞑子也不蠢。”李氏撇嘴道:“跑来做生意买卖的,逃荒来的,和他们抢来的是不一样的,或是牧人看到汉人就抢,这些地谁种,贵人们向谁做买卖,他们种地行还是做买卖行?这些骚鞑子,也就会放个羊!”
“怪不得。”
“而且这里是右翼蒙古……“张瀚又自己说道:“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