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梁兴等人不知道,只看着张瀚每日忙忙碌碌,纳过一回妾还失败了,到底也不曾洞房过,东主指挥着这么多人,过手的银钱巨万,结果自己还是光棍童子一个,这委实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“怎么样?”梁兴挤眉弄眼的道:“一会和孙安乐说一声,替东主提个亲?”
“你别混闹。”蒋奎道:“我看过太太寄来的信……”
他把常氏的信说了,当然提到了常氏相中了常宁的事。
“这我们倒真不能冒失……”梁兴有些闷闷的,眼前的孙玉娘美貌动人,脸上闪烁着青春明媚的光彩,和张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,一看就是一对壁人,不过如果主母相中了表小姐,孙玉娘这边就只能放弃了。
这时东山会那边终于有人赶了过来。
火铳声接连响起,有人看到了这边的情形,相隔不到二里,不骑马从山道上飞奔过来反而是快些,孙安乐带头,今天张瀚等人终于见着他拿兵器,孙安乐手中提着一柄长铁枪,在山道上奔跑如飞,在他身后是几十个东山会的好手,手中各拿着刀剑等各种兵器,孙敬亭手中拿着宝剑,身后背着一柄长大的步弓,也是紧随而来。
等到了张瀚等人身边时,东山会的人四散戒备,但看到一地尸体和战斗的情形时,所有人都面露惊色。
原本的那个护卫立刻奔上前去,也不等张瀚等人说话,便是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刚才战斗时的情形。
“张东主,了不起!”
孙安乐说话很直率,他向张瀚道:“一直以为张东主只是会经商而已,今日才知道张东主的胆色和武艺都很过人。”
张瀚笑道:“我就是躲在人身后打放火铳,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。”
孙敬亭道:“打放火铳的火器兵我们也不是没见过,打放不准,装弹缓慢,经常把子药装错,我们大同镇或山西镇的火铳手,只配去当马夫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