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曾在铁场做过,知道这些家伙最爱往何处去。”
这时蔡九已经站在雨地里,雨水淅淅沥沥的从他的帽檐下流淌下来,蔡九转头笑道:“请东主放心,这些地方聚集多少人,俺心里清楚的很。”
张瀚道:“我就是凭白说一句,你做事我不干涉。”
他倒确实是不干涉,蔡九笑了笑,脸上自信神采十足,叫了十几个伙计跟着,分别拿着早就写好的榜文,骑马走了。
蔡九离开,张瀚有些百无聊奈的感觉。
在家里,公事很多,最近各地的报表还是送来,只是隔几天才有一份,而且各处的人都知道张瀚最近忙着铁场的事,各处的掌柜能处理的事就不劳烦张瀚下决断,更重要的是前一阵是盛夏时节,麦子早收了,夏税也交了,收粮的节奏变的缓慢,到今年的官市开后,各地的贸易也下降了,进入了一个短暂的调理和休整的时期,连和裕升的扩张也变的慢了很多,只有新平堡的工匠们还在孜孜不倦的改造马车,打造兵器和火铳,当然,后两者是瞒着驻军和赖参将,不过就算赖同心知道这事,肯定也会假作不知,没有人会相信张瀚这样身家巨万的商人会造反,在国朝历史上,农民和白莲教众造过反,矿工造过反,边军有兵变,城市居民都有抗税的暴、动,但商人造反,有人会这么说的话,谁都会将嘴巴笑歪,这样的事,从来没有过,估计也不会有人认为会有。
各处都很平缓的发展着,事情不多,但一直往上走着,就如眼前这小雨一样,软绵绵的,但雨下的土地已经被浸润的湿透了。
和裕升的规章制度越来越细致周到,也是张瀚手头的事越来越少的原因,他算是作茧自缚。
“东主,新平堡那边有信来。”
蒋奎冒雨赶了来,他没有穿油衣或是蓑衣挡雨,身上的灰色布袍淋的半湿,脸上也是湿漉漉的,这是个忠厚汉子,张瀚用他用的很是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