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梁兴笑骂道:“准备细点的军棍,不要衙门里的那种大仗,要比藤条粗些,比棍子细些,上点漆,涂上色,放在咱们校场正中,下次犯规矩的拿棍子打,打几下我也会有规定,不要弄的和这次一样,感觉象是你们喇虎开香堂,你他娘的给老子涨点脸成不?”
梁兴只顾笑,眼神中还是颇有忧色。
他的班底这一次算是毁光了,杨秋自有格局,王长富越来越被倚重,只有他梁兴的部下却是这般不争气。这一次打是打了,他也保住了部下,不过梁兴自己也明白,这些家伙,绝不会再被重用了。
……
宁以诚捧着茶杯,和赖同心下着棋。
窗外响起闷雷声,六月的天气,真是说变就变,白天还是金乌万里,傍晚时天突然黑下来,然后院子里狂风大起,吹的花树弯腰,灰尘大作。
宁以诚和赖同心均要等消息,宁以诚索性不走,就离在参将府里陪赖同心下棋。
当然不是下围棋,赖同心没那耐心去学那玩意,玩的就是象棋,兵来车往,倒是颇符合赖同心参将的武人身份。
几盘棋下过,两人心里都闷闷的,赖同心看看有些渐渐黑沉下来的天,说道:“怎地还没有消息?”
宁以诚笑道:“大人何必焦虑,没消息便是好消息,没准这时那张瀚已经授首,部下星散逃窜,周家兄弟正在追杀,是以无人来报信请援……这样更好,省得事后有人弹劾大人见死不救,坐视土匪杀害商家。”
赖同心愁眉苦脸的道:“张瀚每月均有一二百银子送来,这一下可真是财源尽去。”
宁以诚心中鄙夷,脸上却露出安慰的笑来,只道:“范东主何等身份,身家何等丰厚,他们也要在堡里开帐局了,加上日后走私也要大人照拂,虽不如当初我们设想的那样能入股,到底也比别处将领拿的多,大人可以满意。”
赖同心很是怀疑,宁以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