泗孙,温忠发,举高点!”看到土匪冲过来,王长富开始吆喝各人下马整队。
土匪和张瀚这边相隔三四百步,距离不远,张瀚各人均骑着马,身后拦截的土匪也乱了,若此时回转,土匪其实很难追上,但张瀚下定决心解决周家兄弟,自是不会在这时转身后退,不仅不退,他策马到正中,看着王长富指挥。
日头已经开始偏斜,太阳的热力也减低了很多,北边不停吹来些凉风,吹在人身上还是挺惬意的,张瀚却没有注意这些,他有些口干,感觉上颚和舌头都粘在了一起,想说话,却很难张开口。
“水……”
张瀚勉强开口要水,却感觉自己的嗓子无比嘶哑,象是一直不停声的说了十天半个月的话,话音象是干裂的土地,一丁点水气也没有。
张春也很紧张,原本红润的脸又变的腊黄,还带着惨白,听到张瀚要水,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把水葫芦递过来。
张瀚痛饮了好几口,这才感觉口中干渴的状况好了很多,他自失一笑,这群架打的多了,动刀动枪也不少,怎地这一次这般紧张?
看看四周的喇虎和脚夫们,多半也是和他一样,每人的神色多少都不自然,不少人用舌尖抵着上颚,显然也是在口干。
这其实怪不得他们,以前打群架,知道只是“打架”,除非不小心,不然的话不会出人命,了不起受伤。
对喇虎这种好勇斗狠的人群来说,受伤就象是后世战士的勋章,身上挂了彩,走路都扬尘带风,和人说话也有份量。
不过那毕竟是“打架”,不是战争。
眼前这些土匪,个个背着人命,而且也就是来要他们的命,不是平常抢地盘的那种斗殴。
虽然两边的水平都很差劲,但这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战争。
“莫要怕,越怕死的越早,你转身跑,人家往你后背砍,相准了砍,还不必担心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