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长富无话,只应声称是。
各人面色肃穆,一长溜的往公事房走。
场中跑圈的镖师和骡马行的脚夫们都是看着这边,和裕升现在家大业大,具体赚多少大家不知道,就知道大车越做越多,脚夫越来越多,和裕升的店和分店有五六家,骡马行的分店已经开了超过三十家,帐局也是各卫城和大同镇城加几个重要的马市堡都有了,往南已经准备在太原设立帐局,不知不觉间,张瀚这少东主就是靠着骡马行打了个漂亮的翻身帐,每次张瀚一出现,就有不少人看着,不知不觉间,已经有很多人拿张瀚和范永斗这个过往人家嘴里的大东主相比了。
“刘全德这些狗日的,居然和范家勾结,还有周家兄弟,一起要伏击东主?亏东主这般待他们。”王长富气的胸口起伏,怒声道:“他们人在哪?我要亲手扼死这些王八操的。”
“不劳你驾了。”杨秋道:“昨个天黑,我和底下人将那几个装在麻袋里,沉了小西河。”
小西河就是堡外的护堡河,蜿蜒似溪流,水并不深,河面也不宽,人沉在底下,三五天就会浮上来。
梁兴咳了一声,说道:“东主说就是要浮上来叫人看着,镖师们知道了,心里有所警惕,看看勾结外人谋害东主是什么下场。同时也叫有些人看着,再往下想对付我们,未必沉在河里的就不是他们。”
说这些时,梁兴和杨秋都是面色如常,杀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样,其实喇虎虽然为非作歹,但等闲也不会杀人,毕竟人命贵重,出现人命案子,在有知县的地方是知县亲临按察,上头的按察司也会给压力到县里,卫所这边则是负责民政的官员会要求一查到底,就算是宗族私下处置人,也会把事情办的妥当,象张瀚决定的这样,杀人还要暴尸,一般来说是没有人敢做的。
王长富没有什么感觉,这厮手头肯定有过不少人命,只是他自己不说,旁人也不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