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价格一路下跌。
喇虎们自是不管这个,只觉得这雨下的心烦,每日操练衣服都洇湿了,湿漉漉的十分难受,他们每人均发了好几套衣服,都是在堡中裁缝店中做的青布大袄,张瀚叫人改的合身些,类似骑兵穿的箭衣,袖口也紧的多,腰间一根革带,用来携带匕首和水壶一类的物品,脚上原本布鞋草鞋各异,现在全部穿上了皮制的袄拗靴,这么站在一起,已经颇有一些气象,最少在和裕升有分店的地方,这么一队镖师路过时也是格外吸引人的眼球。
杨秋一屁股坐在石阶上,嘴里含着根刚长出不久的草根,口中喃喃道:“累,王长富个狗日的太狠了。”
杨泗孙道:“老子全身骨头都要散了。”
蒋家兄弟只笑笑不出声,他们和温忠发几个向来和梁兴亲近,梁兴对训练上心的多,不大抱怨,不象杨秋一伙,嘴里不抱怨心里就不舒服。
刘德全阴沉沉道:“每日均是这般操练,若老子肯这般吃苦,又何必干喇虎。”
这一下众人均不出声,其实喇虎多半都是好吃懒作之徒,每日操练四个时辰,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承受不住,若非月饷丰厚,这里的人早散了大半。
这时张春打着伞跑过来,远远招手,叫道:“东一店的东主过来商议卖店,少东主叫你们几个过来站着。”
这倒是好差事,最少短时间内不必再听王长富吆喝,众喇虎精神一振,赶紧站起身来。
这种差事向来是喇虎们去做,脚夫们眼中也是露出羡慕之色来。
几个月下来,往大同的道路已经算彻底打通,年后初一那天张瀚先给本堡的赖同心家拜年,赖同心不在家,去到阳和给副总兵拜年,张瀚给赖家门上留了二百两银子和拜帖,这年礼很过的去,几家脚行东主连参将府的门也进不去,和裕升镖师打人的事,当然不了了之。
堡里清军厅未必没有人想对付张家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