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又是他点的秀才,这是师生之谊,本朝最重师生关系,有时还在父子之上,这还只是点的秀才,若是叔太爷是进士底子,当过学官,点过举人的再中了进士,那全天下到处都是门生,什么事门生就办了,若是阁部大臣主持过春闱,这师生之间在朝廷和地方都是一股子势力,上下同心,才能一呼百应,这里头关节甚多,我也不怎么明白。”
梁宏问道:“那赖参将又为何对马大人的信如此看重?”
“马大人正当盛年,日后很可能到督、抚,甚至入朝为官,赖参将虽然是三品,到底只是武职官,马大人又是直管上司,他岂能不给面子。”
张瀚悠然道:“说到底,咱们在人家眼里只是蝼蚁般的人物,所求之事也只是芥子般的小事,根本无足挂心。”
“阿迷陀佛。”常氏两手合在一处,念了声佛,满脸喜色的道:“不管人家怎看咱,咱安生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,既然蒲州那边归了宗,这边还有那马大人照应,日后无人再欺负咱和裕升就好。”
“娘说的是。”
张瀚答了一句后起身出门,向周逢吉和梁宏使了个眼色,两个掌柜会意,一前一后也是跟着出来。
“此番算是涉险过关,然而日后谁知会不会有人再打我们的主意?”张瀚看着二人,语气平静的道:“马大人可能调任,蒲州的太爷年岁高了,而且我也不想老是去跪祠堂。”
梁宏十分恭敬的道:“少东说个章程,我们照办。”
周逢吉也道:“此次和裕升能捱过这关都是靠的少东,少东要做什么决断,咱们都没有二话可说。”
张瀚沉吟着道:“日后我定当设法弄个官职在身,现在暂且先不管,要紧的是和裕升的生意这般做下去不行,你们随我到书房来,我有要紧话同你们说。”
这时府中后院李金莲又叫起来,张瀚停脚听了一会,却是她吵着要燕窝吃,原来张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