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得气,今日听说张耘的孙子来拜门,原本就不大高兴,见也不想见就直接回绝了事,原想这事已经完了,谁知道又出这样的纰漏出来。
“他们说那张瀚前来报丧,也是来认祖归宗,不论当年他祖父和太爷起过什么争执,那也是老人间的往事,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,都是凤磐公的后人,岂能叫他进不得祠堂,入不了家谱……”
张耘当初出走连自己亲爹的神主牌也带走了一份,宗谱上虽然有名字,后来张诚张瀚都没有入谱,说起来都不能算一族的,所以新平堡张家出事,蒲州这边可以不管,如果再入谱到祠堂拜过祖宗,一族的人出了事不管,丢的是蒲州张家的脸,张瀚打的主意就是如此,既然这个年代是封建宗法最大的年代,又有靠山可依,不利用这一点就太傻了。
玩这一手,就是造舆论,玩道德绑架,把蒲州张家和张辇架起来,这个年头,除非张辇铁了心不要脸,被人笑话,不然的话,张瀚就赢定了。
“小畜生,和他爷爷当年一样可恶……”
张辇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,半天才回过劲来,想想祠堂那边人越来越多,蒲州城里也不止张家一家士绅,消息传扬开来这脸就丢大了,可若是就这般允了张瀚所请,张辇感觉这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……
隔了半个时辰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张瀚也跪的膝盖生疼,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,张辇如果摆开不要脸的架势,他这一次就算白跪了。
这时从大本堂方向过来好几十人,有长随小厮模样的,也有护院家丁打扮的,也有几个穿着缙绅服饰的,都是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。
张学曾不知道被人从哪找出来,也是跟在人群中往这边走,离的近些,仿佛能看到这三叔公警告的眼神。
看到这样的情形,梁兴和杨秋两人都稍微朝边上站了站,但袖中两手都反握着匕首,他们食人之俸就得忠人之事,缙绅他们不敢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