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想了想,说道:“似乎梁三柜才是吓唬咱的人。”
“对喽。”张瀚赞许的一笑,又道:“他的话,除了不尽不实,还给你什么感觉?”
“好象是周大柜和李二柜合谋要赶少东你走,主要是周大柜得人望,少东你压不住阵……”
“这样想就正对他的意思。”
张瀚赞了一声,接着又笑道:“这么要紧的事,他们三人定然是一起商量,怎会抛开梁宏?梁宏的话,处处指向老周,但实际上一句实的话没有,可见老周并不曾上他们的道,这事成不成就在两可之间,李遇春掌握的是买粮的渠道,梁宏人事上占优,老周叔呢却是老掌柜,客人们都认他,压的住阵脚,他们三人想抛开咱们家另立门户,那是缺一不可,非得三人绑在一起不可。”
“那梁宏为什么跑来通风报信?”
张春简直如一张白纸,张瀚的话如浓墨一般在他小小的心灵上涂满了暗色,只是他想不明白的东西还有很多。
“这就更简单了。”张瀚笑眯眯的,眼神却是无比凌厉。象他这样从最底层混到开上市公司的人,其实对商业上的一些事未必比一个商会院毕业的学生精通,但如他这样的成功的商人,最最要紧的就是对人心和阴谋倾轧的感觉和把握。
没这一套本事,绝混不了商场,也根本成不了成功的商人。
“你想,”张瀚循循善诱的道:“他们三人,说动老周叔还有一些把握,但股本也不会很足,况且还没有说动。那么这事成不成就很难说,成了,梁宏原本就有一份,少不得他的。不成,他提前在我这里有一个伏笔,还暗中摆了老周叔和李二柜两人一道,提了自己,损了别人,事情不妥当,我一个没经验的少东主,不倚仗他却又倚仗谁去?这就叫一件事,两手准备,又红又黑,好人坏人他都当了,真是好人心,好算计。”
张春听的大怒,腊黄脸真接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