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着笑道:“少东主有事吩咐,叫我们一声便是。”
张瀚笑道:“谈不上吩咐,有点事,想和三位商量。”
周逢吉皱皱眉,将自己的位子让出来,伸手道:“少东坐下说。”
“嗯,谢周叔。”
不知不觉间,张瀚将称呼变了一下,语气也亲热的多。
周逢吉还是少年时被太爷从蒲州带出来,算是太爷的晚辈,张瀚父亲张诚的同辈,这声周叔,倒也合适。
周逢吉听了,脸色果然和缓许多,在张家效力三十年,这一声周叔他还算当得。
李遇春和梁宏对视一眼,眼神都有些复杂。
张瀚坐下,不再客套,开门见山的道:“各位的月钱,还有店里伙计的月钱,最少有十年没涨了吧?”
“是有不少年没涨了。”周逢吉有些讶异,想了想才答道:“自太爷身故后,大爷走的也早,大‘奶奶’当家,生意一年不如一年,咱们当掌柜的心里有愧,哪好意思说涨月钱的事。”
“年底原本有分红,这几年怕也没有了?”
“嗯,都在赔本,哪还有分红这一说。”
“分红是得等等……不过从周叔几位到管帐的先生,再到大小伙计,月钱还是涨一下吧,咱没法拔尖,不能和那几家大商号比,最少也不能亏待克扣了各位。从上到下,每人均涨三成,这样也差不多和各家持平,周叔,你看如何?”
张瀚的神情淡淡的,从容笃定,不象是说什么大事,就象是在谈一件家常小事一样。
张瀚淡定,三个掌柜可不淡定了。
周逢吉先是吃了一惊,接着脸上倒没有太多的表情,只眉头紧皱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李遇春忍不住连声咳嗽,似乎没想到怎么说。
梁宏则是看着各人眼色,眼珠子直转,一时半会的也没开腔。
最后还是周逢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