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三角眼一瞪,就冲着窗口开骂:“烂心肝儿的娼妇,好好的爷们儿被她教唆地不认爹娘,要是真死了才好。”
云老汉也是气闷,他也是不信,就一个小丫头片子撞一下,这人就能没了?
又不是纸糊的。
大房虽然闹腾,可也哭着喊着也只是赵氏不成了,要没了的事儿,并没有谁把赵氏流产的事情拿出来大声嚷嚷。
上房的人是不知道赵氏有孕,将桃枝儿这一撞就把赵氏肚子里的孩子给撞没了。
陶氏又骂:“不就是想闹出点儿动静,好让村里的人看咱门家的笑话!”
云梅儿正坐在炕上,在油灯下看江柳枝儿偷回来的绸缎,一双手在上面摸着,欢喜地不得了。
她想着这些料子裁成衣裙穿在在自己身上得有多漂亮,可转头,就不高兴了。
江柳枝儿这个没用的,竟然只偷出来三匹,还让人给堵了!
早晨镇远候的人来送赏赐的时候她可是看来,好几大箱子的好东西呢,要是那些东西都是她的……
一想到这儿,云梅儿就气不打一处来,一脚就把挨着炕边儿站着的江柳枝儿给踹地摔倒在地。
云娟儿忙把江柳枝儿给拉了起来,江柳枝儿的手在地上撑破了皮,火辣辣的疼,她的嘴巴顿时就一瘪,就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以往,她虽然不是啥大家小姐,可咋的也没想现在这样被人糟践过。
她越想越委屈,越委屈就越止不住泪。
到底是自己好好养大的闺女,云娟儿看了就不忍:“梅儿,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么,踢你侄女儿干啥?”
云梅儿都恨死云娟儿一家人了,哪儿有好脸:“哼,我就踢她了咋的,让她去拿个东西,磨磨唧唧的一直不去,结果呢,拖到最后去了,还让人发现了。
就拿了三匹缎子出来,没用的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