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,想着温柔如水的翠娘,还有每日翠娘从老二家拿回来的丰盛吃食,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。
他哪能不知道老二的心思,孝敬他可以,就是陶氏和老五等人休想沾光。
为着一口吃食,陶氏这两天没少跟他闹。
可他能咋办?
翠娘说了,他要是给陶氏一口吃食,老二就会停了他的嚼用,就连翠娘也会收回去。
吃了好的,用了好的,还有人伺候。
若是冷不丁地被收走,日子又变成原来的样子,他肯定会不习惯,也舍不得。
现在的云老汉,心里矛盾地要命,既舍不得好吃好喝好穿好伺候,又埋怨云守宗分得太清楚,太防着他了。
村里这帮泥腿子有啥好帮的,他为啥就不能拿出一点儿钱来帮帮老五!
老五可是他弟弟,是有血脉关联的!
云老汉生着闷气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,竟是一点儿都不想在晒坝呆了。
偏生,他又不能走。
里长站在一个石碾子上,眉飞色舞地宣讲着。
“这进学的束脩只要几升米粮,甚至只需要出点子臭力气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?
大家得记着云二爷的恩惠,记着云娇姑娘,和两位少爷的恩惠!村学的规矩我也讲了,现下咱们就把村学要用的院子给起起来。
咱们村儿,家里有三个男丁的,每日出一个工,有六个男丁的,出两个工,就在村西头的那片荒地上,起房子。
务必尽快把村学起起来,这样,咱们村儿的孩崽子们就能尽快地进学。”
云娇的意思是买栋旧院子,但是里长的意思却是要村民自己出工,出材料来建村学。
这是让全村人都参与进来,有钱的出钱,有力的出力,这样得来的村学,大家伙儿才能珍惜,才能尽力维护。
也是不想养成大家伙不劳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