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……”
这个时候,毛老先生也后悔了,他不是怕自己惹上麻烦,而是怕连累云起岳。
因为之前,他完全没有料到,料到楼宏康的事儿,竟会闹得那么大,满朝的文武,没有一个敢去刑场送他的。
云起岳淡笑道:“老师说这话就见外了,君子坦荡荡,咱们只是去给将死之人送杯断头酒,黑鹰所再跋扈,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跟咱们师徒两个过不去。
毕竟,他们明面上是要脸面的。
再说了,您早就致仕了,而我连童生都不是。
黑鹰所是不会把经历浪费在咱们两人身上的,对他们而言,咱们师徒俩就是读书读傻了的傻子。
况且,他们还要用咱们两个来标榜自己的大度无私呢。”
云起岳一番话,终于劝服了麻老先生,并且,麻老先生对云起岳的见识又高看一眼,心中对他就更为满意了。
其实云起岳这次来京城,是经过慎重考虑的,他是绝对不会做令将家人陷入危险境地的事情的。
麻老先生喝了药睡下,他便让阿贵守着,自己却去了草市。
今天,是娄尚书家眷子女发卖的日子。
昔日高高在上的尚书府小姐公子,今朝却被当桌奴隶发卖。
而且,因是官卖,是永世不准脱离奴籍,除非有皇帝的恩旨。
草市街,人头攒动,去送楼尚书的人没有。
可是来买娄家人的却有不少朝廷勋贵。
这个时候,买一两个娄家人回去当奴才,也是在向促成此事的幕后之人表忠心。
官府卖人的台子上,站满了娄家的人,嫡系,旁支,加一干仆从,几百人,把一个台子塞得满满当当的。
嫡系的家眷子弟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,一个个哭丧着脸,满是悲愁。
有哪些害怕的,哭出来的,立刻就有官兵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