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贵提着灯笼领路,里长和族长也到了。
云老汉忙迎了过去:“大哥……里长,让你们看笑话了。”
族长云家荣冷哼一声:“云家昌,你管不了你媳妇就交给族里管教!”
云老汉老脸一红,还未曾开口,陶氏的破锣嗓门儿就哭嚷上了。
“大哥啊,您可不能偏袒老二,老二他要弄死我,您看看我这身伤,都是老二放狗咬的。
您可管管吧,这种虐母的王八羔子,丧天良啊!”
“老婆子,你就消停点儿吧。”云老汉瞪了陶氏一眼,然后就向族长拱手:“大哥……里长,陶氏被守宗家的狗给咬成这样了,陶氏再怎么说,也是他的继母。
还有老四两口子,那县衙是人呆的地方吗?
可老二……
不但不拦着捕快,还让自己家的牛车帮捕快把人送到县衙。
这当兄弟的,哪能这样把自家人往火坑里推呢。”
族长冷笑:“所以,你大晚上的就兴师动众地带着一家人来守宗家闹?
你是认为衙门是守宗家开的还是咋的?
也不想想你们家老四两口子是怎么被抓走的!”
云老汉争辩:“可老四做错事儿,不还有我这个当爹的管教吗?衙门是什么地方,进去了就没个好不说给老云家丢人!”
里长亦是冷笑一声:“既知道衙门不是人呆的地方,若不是我和云家族老及时赶到,再加上守宗家的拿出户籍证明,如今被绑了去衙门的就是她们几个妇孺!
云家昌,当时你们家老四可是跳着脚说守宗家的户籍证明是假的。
在场的乡亲们好多就是看见了的,那阵势,可真真儿的巴不得守宗一家子人没活路啊!”
里长的话音一落,乡亲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:
“对,我们都看见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