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下的郎中,医术高明,军中都叫他赛阎王。这位孟家姑娘,若是没猜错的话,应该就是孟臣的侄女。”
“哦?”魏三娘奇道:“这么说,倒是个杏林世家了?”
“还不止如此。” 李泾之笑:“那会儿刚到北狄时,我与他交好。他曾经说过家中有一十分乖巧懂事的侄女,我便玩笑我家中正好有年龄相仿的小子,凑个儿女亲家也不错。不过当时战事吃紧,加上后来也没有寻到你们
母子几人,便当玩笑做罢。不成想......“
见他笑着摇头,魏三娘便接过话:“不成想,还有这缘分。”
“好,你这么一说,我对那孟家姑娘更好奇了。索性十五就叫他们一并去赏个花灯,三郎也跟着瞧瞧,万一真看对了眼,我总算不为他操心了。”
李泾之想了想:“那我先跟孟臣通个气,看看孟家的意思。”
聊完了儿子的事,李泾之便将注意力都在她身上。
“今儿怎么样?累不累?”
魏三娘摇头:“光顾着看戏了,你是不知道,这些个妇人说个话迂回的。我倒是奇怪,不是都说北狄人心思直爽嘛,怎么这些个一个心眼多啊。” 李泾之捏了捏她的指尖:“这些人,大多都是我帐下出来的,都是南朝人。娶的媳妇,也多为南朝世族缨簪。虽说在盛京生活已久,可骨子里还带着旧时陋习。今儿也是我想左了,竟然让她们来陪你。
”
原来如此。
魏三娘咽下口中山楂,啧啧有声:“南朝都是败在了她们这群蛀虫手中,没想到到了北朝还不改臭毛病。这样的人家,少来往也好,省的哪天祸害到我们头上了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青花瓷盘里的山楂雪球又少了一粒,而小妇人红艳艳的唇上却沾染了一层白白的糖霜。他用指尖轻轻的抹去,声音温柔的仿佛要拧出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