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言微微一怔。
江隽晦暗的黑眸狭促地眯成了一条线,眼底迸发出阴冷的光。“当日淑姨看着是把水果刀刺向清幽,实则是因为看到我出现,她知道我会去替清幽挡那一刀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淑姨其实想要伤害的是你?”阙言颇感震惊。
“那一日的刀伤很深,至今还在我的肩膀上留着伤疤,现在看来,当时淑姨是使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。”江隽眸色微微内敛,似乎在忆当日的情景。
阙言还处在惊愕之中,半晌才发出声音,“那……那如果淑姨是有心跟池亦封离开,并且帮助池亦封拆散你和清幽,明天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既然淑姨是有心跟池亦封走的,那淑姨的安危必然不用担心,而池亦封的行踪,我想叶朔和崔浩明晚之前一定能够查到。”江隽把身体靠向了真皮的椅背,淡漠的声音里夹杂一贯的自负。
“所以你明天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,也不准备让清幽去见池亦封?”阙言问。
江隽沉静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自动循环摆动的一个金属造型物上,冷淡地道,“既然淑姨没事,又何惧池亦封?”
“可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!”
顾清幽在这个时候推开厚重的书房门走了进来,肃然凝视江隽。
江隽平静地望着顾清幽认真的清丽面庞。“这不是猜想……岳母说她没有找过淑姨,那唯一想要破坏我和你在一起的人只有池亦封。”
“可是淑姨跟池亦封根本就没关系,她又怎么会跟池亦封走呢?”顾清幽问道。
江隽耐心地回答,“他们是否有关系不得而知,但他们之间必然有一种联系。”
“我不允许你把猜想当作是现实。”顾清幽牢牢地盯着江隽,眼底有着无限的担忧。“现在淑姨在池亦封手上,如果你的猜想是错误的,明天淑姨出了事怎么办?”
“清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