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倒在路上的同志们,他很害怕,特别害怕。
现在他的老班长也要死去了。
“小山,小山,你听!”
旁边的小同志忽然站起身,抬头眺望。
远处好像有火把。
梁小山忍不住想,是同志们吗?有人来了?在这茫茫草原上,总不至于有敌人。
敌人追不上来,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脚力。
梁小山也不知从哪里涌起来的力气,猛地背起老班长,奋力向前面跑去,越跑越快。
方若华都不需要望远镜,也能看到远处的情形,连忙让苏哲坐到车里去,自己骑着车一加速,不到三分钟就出现在梁小山的面前。
梁小山抬头,眼巴巴地看向方若华,既带着希望,又充满警惕。
“山子!”
小疙瘩从车上一蹿而下,扑过去搂着发愣的梁小山又笑又跳,“山子,真的是你,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梁小山愣了半晌,猛地回过神,整颗心都活了:“救救老班长!救命!”
“先吊上葡萄糖,三妹,我们有葡萄糖吧。”
“带了两箱子。”
虽然苏哲是法医,但是给人输液的技术,他是相当生疏,远比不上方若华的手更灵活。
很快,帐篷再一次支起来,方若华把随身携带的小米抓了两把熬上粥,塞给梁小山和他那两个同伴一人一小瓶葡萄糖。
这些人都是病号,肠胃炎,发烧,但是药和食物,对他们也是特别管用。
老班长迷迷瞪瞪醒过来时,看着火光里梁小山的笑脸,不禁问:“难道我们一起去见了马克思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梁小山大笑。
队伍里又加了几个人,老班长是个温厚长者,也经验丰富。
方若华和苏哲总能感觉到他充满打量的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