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兴土木,加固城墙,修筑防御工事,还修兵营,盖房子。
翠儿担心这些人要拉壮丁,吓得她把丈夫拘在身边,藏在家里,连给秦老爷家做家具的事也辞去。
没想到人家自己有什么工程兵,干活利索极了,进程很快,半点不扰民,而且吃得好。
翠儿一说,大柱咕咚一声,吞了口口水,想起那天他偷偷跟着邻居家的海子去帮人组装投石车时,人家给他搁糙米饭上的红烧肉。
那滋味,他一辈子就吃过这么一回,那可是放了糖的,又甜又香。
想了想旧事,翠儿就道:“上面神仙打仗,您管什么谁登基,谁称帝,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甚干系,要说打仗,我瞅着,到打不到我们头上来,不用管它。”
不是翠儿心大,而是他们小老百姓,不心大也没辙,看那帮土匪的架势,明显是要打仗,可打仗又如何?他们逃跑,能跑哪去?
家业都在洛州府,怎可能轻易扔掉?
再说,外头兵荒马乱的,到处打仗,他们就是逃出去,便能得了好?踏踏实实在家待着,谁坐天下,他们都是磕头拜皇帝,纳税服役,当个顺民,没多大差别。
金杏花呜一声就哭出声:“都怪那个死鬼,死了也给我们孤儿寡母的添麻烦,呜呜。”
“你们是不知道,大柱他爹,他不是一般人,他是宗室,姓赵的。”
翠儿一下子愣住。
公爹还在时,她只觉得公爹和一般人不大一样,有好些臭毛病,又没用,一个大男人全靠媳妇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养活。
除了容貌,那人简直一无是处。
现在却说,他老人家还是宗室?
一个宗室子弟,到小小洛州府娶了个大字不是一个,出身猎户家的女人为妻,一天到晚地被媳妇数落没用,居然还整日笑呵呵,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翠儿心中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