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华也只有接受,许家也只能接受。
不过,大体上她还是觉得,许家这回应该有惊无险,按照常理,朝廷也不至于把许家给赶尽杀绝才是。
外面的消息,到还比不上牢中灵通。
牢中本来关押的各色人等,一个个地吃了断头饭,死的死,去的去。
衙役们喝醉了酒,满嘴胡说八道。
许家这一众男丁,熬得面黄肌瘦,几乎不成人形,嘴里宽慰自己,都说必然平安无事,心里也是七上八下,忐忑的很。
偏偏越是忐忑,许家的事情就越是没个结果。
窗外雨潺潺。
郭美玉坐在院子里,盯着石桌上两株瞧不出品相的兰花发呆。
在南安城,他们郭家小门小户,说是富贵人家,其实当初家中也不过五亩闲田。
全赖她生得好,长了一张娇艳的脸,那年踏春,许家的三公子一眼就相中了她,正经地请了媒人登门说亲,婆母向来好说话,庶子们若是不给她裹乱,这些事从不管。
郭美玉也是进了许家门许久之后才弄明白,婆母待庶出的孩子大差不差,固然没多好,可也并无太苛待。
这般大度,其实说白了不过底气足。
当年公公在时,睡别的女人的时候不少,单看家里除了大伯,二伯,其他人都是庶出便知,公公没少睡旁的女人。
可公公却没有几个妾。
除了两个当年老太太指给公公,比婆母还大上四五岁的老妾外,公公后宅里再无别人,他睡过的其他女人,都正正经经许了一副嫁妆嫁了出去。
就是她相公的亲娘如今也是他人妇,儿孙满堂,过得很是不坏。
她和相公逢年过节,也不忘给送两份礼,似乎相公有时候攒些私房钱,偷偷摸摸孝敬亲娘,她向来是看破不说破,估计婆母心里也有数,只是不提罢了。
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