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巽还想再说两句场面话,但是被杨守文这一个‘滚’字,把到了嘴边的话,生生又咽了回去。
他看了杨守文一眼,狠狠一跺脚,扭头往外走。
“青之,你这又是何必呢?平白得罪了小人。”
杨睿交毕竟和杨守文有过交情,所以忍不住上前劝说。
杨守文道:“你也说了他是小人,又何必劝我?我这里乃高士汇聚之所,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,又怎容得小人玷污?不必管他,他走了,我反而觉得畅快许多。”
说完,杨守文侧身抬手道:“诸位兄长,请随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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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,这杨青之还是个暴脾气。”
“呵,若非这脾气,又怎能做得出抗旨不遵,冒死越狱的事情?”
王同皎忍不住轻声说道:“圣人钟爱青之,恐怕也正是因为他这脾气,流露赤子心性吧。
换做你我,恐怕是做不得这种事。”
武延基和武延晖二人闻听,不由得连连点头。
杨睿交在露台上落座之后,却扔在责怪杨守文。
“青之,我知道你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,可那裴巽终究是县主夫君。你今日这么折辱他,回去后他必然会在县主面前搬弄是非。县主那人,也是个吃不得亏的人。否则她也不可能做出割了小妾耳鼻,还差点拎着剑,把裴巽给砍死的事情。”
“我是为她好!”
杨守文沉声道:“今天就是让那厮知道,他有今日,能走进我的桃花峪,全赖县主的面子。
没了县主,他裴巽狗屁不是。
若县主想不明白,那就让她来找我吧……杨某做得这事,就不怕她过来找我麻烦。”
说完,他拍了拍杨睿交的肩膀,示意他不用担心。
而后,他在茶船后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