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坛酒已经不少了。
你这酒虽好,却毕竟是新酒,默默无名。一下子酿造出万坛来。又往何处推售呢?你阿娘估算,第一年能推售出去两千坛已不算少了,这万坛新酒,是不是太冒险了呢?”
杨守文却笑了,“以孩儿看,这万坛都未必充足。”
“此话怎讲。”
杨守文喝了口水,沉声道:“孩儿此次南下的路上。在滹沱河畔的渡口遇到了薛讷一家。”
“薛讷?”杨承烈一愣,道:“你说的可是那龙门薛慎言吗?”
对于这个时代,动辄以表字代替姓名的习俗,杨守文有些不习惯。
所以他先是愣了一下,但旋即醒悟过来。点头道:“父亲说的不错,就是龙门薛讷。”
“你接着说。”
杨承烈心里啧啧称奇,心道臭小子的运气,倒是不错。
杨守文道:“薛讷此前途经荥阳的时候。父亲是不是送了一坛酒给他?就是我在昌平所酿造的清平调。”
“没错。”杨承烈道:“不过也不是我送给他,而是你舅父送他的。”
“不管是谁送给薛讷。总之薛讷颇为喜欢。
父亲当知道,龙门薛家自薛幽州故去之后,便一直是坐吃山空。他们早已独立出来,所以汾阴薛家也没给他们什么照顾。如今薛讷去幽州接掌幽州都督一职。都督六州军事。这也就等于,北方六州之地将尽归薛讷统帅,算的是一方诸侯。”
杨承烈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。我听你舅父说,圣人此次给薛慎言很大的权力,准他都督六州军事,有自行决断之权。说他是一方诸侯,倒也是一点都不为过。”
言语中,透露出一种羡慕之色。
想当年薛讷得罪了来俊臣,不得已挂印辞官。
而那时候,杨承烈正处在如日中天的阶段。
可一晃十五年过去,薛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