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蛮夷。慕容玄崱孤军前往滦河,一定非常艰苦。
自己若是能在长安站稳脚跟,倒是能够给父亲一些帮助。
慕容明玉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,也不啰唆,拨马就直奔号室人的大营而去。
看慕容明玉离开,慕容玄崱笑了。
此我家麒麟儿,只要他能活着,我慕容一脉就会有复兴之日!
想到这里,慕容玄崱的心情也平静许多,旋即下令道:“收兵,待休整之后再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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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角长号悠长的号声回荡在战场上空,叛军的攻势减缓,并开始慢慢撤退。
昌平城上,却是一片血色。
粘稠的血浆顺着城头的水孔流淌出去,把原本灰黑的城墙,染成了暗红之色。
大雾,慢慢散去。
阳光照在城楼上,照在那一具具尸体上,照在一滩滩鲜血上,令整个城楼都笼罩在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里。
杨承烈一屁股坐在地上,也顾不得身下那一滩鲜血。
此时,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血人,从头到脚都是血,看上去非常狼狈。
在不远处,盖老军和卢昂也是席地而坐,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。杨守文与阿布思吉达尚能勉强站立,不过他二人的情况,也不见得比杨承烈三人好多少。
“兕子,帮我巡视一下,清点伤亡。”
杨承烈笑呵呵吩咐杨守文,却见杨守文二话不说,转身就走。
再上城楼,杨守文好像变了个人似地,显得阴沉许多。他不再如前日那样话多,大多数时候沉默寡言,就算是杨承烈,也感觉有些害怕。那种阴沉沉的气息,令杨守文原本略显俊秀的脸,不再复早先的呆萌之态。他话不多,可是杀法却越发凶横。今天在城楼上,死在虎吞大枪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