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在这里,等天亮了再回去吧……对了,你脸上的伤,回去该怎么向阿爹解释?”
“啊?”
杨瑞心里一咯噔,连忙道:“我就说是自己摔的,绝不会出卖大兄。”
“废话,你不如实告诉阿爹,那不是白挨打了吗?”
“啊?”
杨瑞这时候,突然感觉到自己一向自诩聪明的脑袋瓜子,一下子不太够用了。他看着杨守文,脸上露出茫然之色: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向阿爹告状吗?那岂不是自找苦吃?
杨守文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,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“回去告诉阿爹,就是是我揍了你。
如果阿爹问为什么,该怎么回答你自己去想……嗯,就这样!我累了,先去休息。”
说完,杨守文头也不回便走出房间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杨瑞看着杨守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脑袋已乱成了一锅粥。
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,虽然聪明,但也有限。他根本弄不明白杨守文的意思,只是感觉着……莫非他那痴症又犯了不成?总之,杨瑞有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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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兕子哥哥,为什么要二少爷如实禀报阿郎?”
夜,深了。
杨氏在外面收拾碗筷,幼娘则蜷在杨守文的身边,仰着头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,脸上露出不解之色,“阿郎最疼爱二少爷,若知道兕子哥哥打了他,岂不是会责怪兕子哥哥。阿翁不在了,再也没有人护着兕子哥哥,到时候该怎么办?”
杨守文笑着揉了揉幼娘的小脑袋瓜子。
他靠在廊柱上,一只脚耷拉着,仰天看着黑漆的夜空。
从天边,飘来了一片乌云,正迅速向虎谷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