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生意越做越大不说,还忽视了开封府的“革命风潮”,终于在政和年间的钱引危机后,被人秋后算账,当成了金融危机的祸首,罚了巨款,还被发配南洋……直到最近才返回了上海,开了个画斋,卖点不值钱的字画,聊以糊口,外带养活两个孙子。
哦,对了,他的两个儿子在发配南洋的时候染上了疟疾,相继病亡了!
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……
听陈佑文说着自己悲惨遭遇,赵铁牛也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。
“什么?铁牛你要举家迁往新河南府?”陈佑文听赵铁牛提及移民的计划,也是吃了一惊。
“可是因为武家?”
赵铁牛无声地点点头。
陈佑文叹了口气,“老夫也不惧了,要杀就杀吧……对了,老夫在南洋有个熟人,或许可以帮你一把。”他摸着白胡子,“那人名叫范进,大名府人,原是开封府的地产商,是庞大官的人,政和五月初四事后被当成奸商流放。不过他的运气比老夫好,巴结上了周国在南洋行省的大官,现在是南洋巨富了。老夫给你写封信,你去找他,只要他能帮你一把,你去新河南府后就容易过了。”
范进就是那个范之进,由措大巴结上庞宽庞大官成为了开封有数的富豪,后来又因为庞宽过世和政和年间的一次公车上书,成为了高房价的祸首,流放南洋。却在南洋巴结上了周国南洋行省的省督范之文(那是他族弟啊),在南洋又一次咸鱼翻身了。陈佑文落魄的时候,就多亏了他的帮助,才能有生还中华的机会……
赵铁牛叹了口气:“如此就多谢待诏了……此一去,铁牛该是没有生还中华的机会,恐怕要后会无期了。”
陈佑文苦笑道:“不回来的人多了,衣锦还乡的人也不少,只是老夫倒霉……铁牛啊,你到了南边的瘴痢之地千万小心,别离开人口聚集的城镇。会死人的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