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报以厚望,结果却也和暴周无二!而且他还和暴周签了和约,卖了淮河以北的大好山河!如此作为,怎还敢称监国?”
陈遘从弟弟手中接过报纸,看了一会儿,也叹了口气:“看来也不必去江宁府了……去了也只能看见人头滚滚。天下之大,果无明主了。”
陈适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“江南还是可以去的。”
“可以去?”陈遘一愣,“出仕东海?”
陈适道:“未必要出仕,办个书院,或是在学宫中寻个儒学博士的职位,再办份报纸,写写文章也不错啊。总比留在永州这个小地方好!”
“比留在永州好吗?”陈遘看着兄弟,有些不解。
既然天下没有明主了,还出去干什么?
“留在永州能做什么?”陈适道,“这些日子我是看清楚了……科举闻达的日子,算是一去不复返了!太上这边是学校取士,东海这边本就是理性派的天下,关中据说还有科举,但也是装装样子,没有什么意思了。
你我兄弟都是中过进士,也做过官的人了。可是咱们还有儿子,将来还有孙子,他们怎么办?总要有个前途的。你我可以忠臣不二主,他们可是连一主都没有呢!而他们要出仕就得学新学了。永州这里没有新学,所以只能去江宁府,去上海市。我和东海相武望道(武好文)有旧,正好去相投。大哥,你也和我一起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