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昌,一时没有开口。
说实话,会不会打起来,他这个使相也不知道。他虽然跟随章楶在西军前沿多年,也算精通军务。但他只是个对付西贼的“专家”,对契丹人的情况并不了解。而且他也和大部分宋人一样,有那么一点恐辽症!
一想到契丹大军蜂拥而来,陶节夫就有点头皮发麻了。现在东线的精兵都在宥、夏二州,银州那边比较虚。一旦被契丹抄了银州后路,东线的战局怕是要满盘皆输啊。到时候丢的不仅是夏州、银州、宥州,没准连绥德军和延安府也得一块儿玩完!
“不可不防!”
过了半晌,陶节夫才憋出这么一句。
“使相,让谁去防?”薛嗣昌接着又问,“又要怎么防?”
陶节夫想了想,“当然是童贯去防,他是朔方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嘛,银州可是朔方路的地盘!”
这个锅甩的也不错,他虽然是东线宋军的主帅,但他的权力是有限的,只能用在对西贼的作战中。可没有同大辽开战的权限!
一个擅开边衅的罪名,陶节夫可背不起。同样的,如果等到辽国准备停当,大兵压境,丧师失地了,他陶节夫一样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所以现在最要紧的甩锅,把这个对辽的黑锅甩给童贯。
不过光有甩锅也不够,因为陶节夫的本职是鄜延路经略安抚使。属于朔方路的银州可以丢一点地盘,可属于鄜延路的绥德军和延安府却是寸土都不能丢的。
而要确保鄜延路寸土不失,那就势必要将老军事家王恩统帅的大军从宥州召回。可这样一来,对盐州的攻势可就没有办法进行了。
哦,也不是没有办法,而是不能由东线诸军主导,只能由吕惠卿从泾原路出兵去攻打盐州了。
想到自己(其实是高太尉和武大郎)辛辛苦苦打出的局面,却要给吕惠卿去捞现成的。陶节夫顿时就大大的郁闷起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