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都不干净,怎么凶得起来?除非是真的大权在握了。
而武好古的新任上司张商英,则是章惇帐下有名的清官加凶人。早年当监察御史的时候就因为咬得太凶,惹得文彦博等枢臣上印求去,结果被罚监荆南税。到了哲宗朝初期当了开封府推官,又胆敢上书反对废除新政,后来又被赶出去当了提点河东刑狱。等到哲宗亲政后又上疏把元祐大臣骂了遍,开了元祐党争的第一炮!
后来章惇和安焘斗争,张商英又当了章惇的大炮,借口安焘姻亲家的一场养子和女儿争产的官司攻击安焘。结果再一次成了党争的牺牲品,发去江宁监酒,又在江、淮间做了一圈转运副使才回京,先做权工部侍郎,再当中书舍人。在升官的谢表中,又把元祐大臣们骂了遍,真是凶到了人见人怕的地步。
武好古这次摊上了这么一号上司,实在不是个让人愉快的事儿。
而且,武好古还知道要不了多久哲宗皇帝就会驾崩,到时候向太后垂帘听政,张商英这条新党恶犬一准倒霉。自己要是和张商英走得太近,说不定会被牵连进去,到时候可就要倒霉了。
不过武好古也没资格挑上司啊!既然给张商英当了下属,也只好想办法迎合张大青天的心意,先把青天大人给忽悠好了。
好在,武好古是个很有办法的近幸小人。
武好古来到张商英府邸门外,送上名敕之后,等了没多久,就看见张商英的侄子张庭山从宅子里面快步走了出来。
武好古连忙上前唱了个肥喏,“三衙内怎生亲迎,下官生受不起啊。”
他和这位张府的三衙内原来早就认识了,对方也是潘楼街的常客,年纪和武好古也差不多大,跟着他叔叔在开封府读书,顺便做些书吏的活儿。有时候会“窃”了叔叔的字帖拿到潘楼街上换俩钱花——张商英的字特潦草,非常难认,所以也不是很好卖。不过张庭山倒是因此和潘楼街上年纪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