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百年前的契丹,那真是没有办法的。可时至今日,契丹早就病入膏肓了,腹心部只知道吃斋念佛,哪里还有战力?而大宋兵弱……再练一支新军不就行了?
用昔日后周世祖的法子,精选严练,配以上等的器械,再用西军的良将指挥。若是用人得法,十年可成劲旅。用完以后,再杯酒释兵权也不迟啊。如今大宋立国已一百余年,士民安乐,天下归心,难道还怕几个带兵的将帅起甚底不臣之心吗?”
马植顿了顿,又言道:“与此同时,还可以用器械财帛收买联络辽国境内的部族豪强,如草原诸部、生女直部落等等,令其举兵以呼应大宋。
对了,如今草原上就有阻卜作乱,已经和契丹人打了六七年了。”
听了马植一番高论,武好古心道:果然没有看错,这马植真是大才啊!
将来或许可以早点将他举荐给宋徽宗,有了马植的辅佐,靖康之耻一定可以避免。
说不定宋徽宗还能摇身一变成了宋武大帝呢!
“不成,不成,”米友仁却连连摇头,“如今可不是五季乱世,怎可效仿周世祖呢?况且这周世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兵,后来还不是在那个……那个陈桥驿兵变了?
再说,大宋向来是各方分管兵权,怎么可能再练出一支难御的精兵?王荆公的《将兵法》便是极致了,选西军悍将练新军根本是不可能的,便是章相公也不敢再进一步了。要不然,他的相公可就到头了!
便是如今的那些西军将门,章相公也是不得已而用之。若是有一日西贼平定下来了,西军将门也是要夺了兵权圈到开封府的。”
米友仁说的也对!
马植是知辽的,因而一眼可见辽国的死穴,所言所论是不会差太多的,但是他却不知宋!
而米友仁是大宋将门出身的艺术家,虽然不怎么知兵,但是却知道大宋兵弱难振的根本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