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唱得几乎有了神性和魔力。
除了正在吟唱《下部赞》的墨娘子,阁楼之中还有一人,便是那纪忆之,纪大官人了。
烛光下,只见纪大官人穿着和墨娘子一样的白衣乌帽,也跪坐在蒲团上面,手中拿着一个画卷,闭着眼睛,静静等待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天籁般的吟唱终于结束了,阁楼里面,出现了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宁静。
又过了一会儿,那个充满魔性的声音,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“忆之,画拿来了?”
纪大官人这才睁开眼睛,发现墨娘子已经转过身,正面朝自己。
“拿来了。”纪大官人将画卷摆在他和墨娘子之间的地板上,缓缓展开,正是一幅米友仁摹的《毗沙门天图》。
“这是武好古画的?”
“是摹本,小米官人摹的,他拜武好古为师了。”
“哦?是吗?”墨娘子的语气平静,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。“今日他似乎对奴很有兴趣啊,有没有可能向你索要奴啊?”
“应该不会……”纪忆想了想,摇摇头,“他现在和潘家那丫头正两情相悦,不会对别的女人动那种心思的。
而且,以他的身份迎娶潘娘子可是高攀,纳妾和蓄养家伎恐怕都是妄想。至少一二十年间,是不必想的。”
“也对。”墨娘子点点头,“那有无可能让他崇拜明尊呢?”
纪忆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:“北人多崇佛信道,信奉明尊之人甚少。不过这个武好古似乎不大相信佛道……”
“不信佛道?”墨娘子愣了愣,“难道信奉景教?”
“也不是景教,”纪忆道,“他可能压根就不信神佛之说。”
“嗯,不信总比妄信要好。”墨娘子蹙了下秀眉,“妄信从来就是诸教大患,便是圣教亦不例外……”
“圣女……”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