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”
“嗯?”
武好古叹了口气,迈步走进厨房,轻声道:“有陈待诏和赵铁牛那两个鸟厮做怪,画斋没甚底进项。我这几日一直在想,只有把画斋先典押出去筹钱了。”
冯二娘轻轻点头,然后有些忧心地说:“典押了画斋也好,只是画斋能值多少?如今我们欠了宫里面一万八千缗,还欠万家铺子的大官人七千二百缗。
便是将甜水巷的宅子典出去……”
说到要典宅子,冯二娘的眼圈就是一红,两行泪珠子仿佛断线的珍珠似的滚了下来,瞧着都让人怜惜。
武好古连忙摆手,“小娘莫担心,宅子不必典出去,老公公(指武宗元)的那幅《天女散花图》也不必拿出来。”
武诚之虽然只有四十来岁,但是他早就安排好身后事了。画斋和大部分的藏品以及书画官牙身牌都归长子武好古继承——书画官牙身牌是在开封府押了大笔保证金的,所以可以继承或转让。
而甜水巷的宅子和一幅武宗元的真迹《天女散花图》则归武好文所有。
另外,如果武诚之在武好文得官立业前就过世了,武好古还需赡养冯二娘并且负担起弟弟读书求学生活的开销——对于拿着书画官牙身牌,在潘楼街上有自家店铺的大商人而言,这点开销真不算甚底的……
冯二娘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:“若不拿出宅子和《天女散花图》,又要何处去筹钱?”
“儿自有办法,”武好古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后妈,“店铺典给潘家金银铺,总能抵个一万缗,官牙身牌也值个几千,把买给万家铺子的《护法善神图》赎回来也能再卖个八九千缗……这样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这样就好。”冯二娘眉头蹙得紧紧,“那纸《护法善神图》若是拿回来了,我倒是有门路可以把它出手了。九千不一定能卖,八千还是有把握的。”
“那就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