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融入进去,就是一个另类,不管我怎么努力工作,水平有多高,连个当上主治医生的机会都没有,因为我胆小,不敢拿好处。不敢收医药公司的回扣,那么我就没钱,没钱就没法送礼。不送礼,就不会有人提拔你。”
“尤其是当我上了三年班,还只是一个实习的大夫,连家里债务都没还清的时候,我动摇了,于是我也学着开始收好处。开始收红包,收回扣。开始送礼……渐渐的,我当上了主治医生,我还清了家里的债务,买了个房子,买了车,娶了漂亮的老婆。”
“那你就可以收手了啊,继续完成你的梦想。”我忍不住说了一句。
郑南峰的描述哥们颇有感触,大家都是从底层混的,那份艰辛不身在其中很难理解,郑南峰听到我的话,苦笑摇头,丫的估计憋的太久了,对我道:“上山容易下山难,学坏容易学好难,我已经回不去了,只能是变本加厉,收患者的红包,收医药的回扣,甚至在主任的带领下,做起了人体器官的生意。”
“仁信医院是指定的救助站,经常救治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或者流浪汉,这些人是社会的最底层,没有人在意,没有人关注,甚至少了几个都不会引起一朵水花,于是我们经常会开车救护车晚上出去寻找流浪人员,带到医院,带到秘密的手术室……”
听到这我就听不下去了,一个人为了往上爬,总是要做点黑暗的事,这我能理解,收红包,收回扣,大环境使然,还说的过去,可杀害流浪和无家可归的人,窃取器官,就太特妈令人发指了,这是谋杀,天地不容。
我冷冷的看着郑南峰,道:“你干的事人神共愤,就不怕遭报应?”
郑南峰苦笑道:“我已经遭报应了,几年前我就整夜整夜梦到那些被我窃取了器官的病人,流浪汉,他们面目狰狞的缠着我,要把我拖进黑暗中,要我偿命,让我遭到报应,你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恐惧,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,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