涩，流露出来的是丝丝的痛苦和温柔，静静的看着洛梓琪。

“我知道，你都想起来了。”洛梓琪的眼神中有莫名的恨，莫名的痛苦。

“没错，我都想起来了，纵使我当初有对不起你的地方，可你连杀了我三世，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？什么仇？什么怨？让你生生世世的要杀我？”

“李一灵。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单人执剑杀进轩辕坟的威风？那时候我狐族重创，没人能抵挡得住你，你疯魔了一样的斩尽杀绝，杀了我轩辕坟狐族一百八十三口。奶奶也是因你而死，这些你都忘记了吗？”

“当年，我道行不够。灵智初开，羡慕世间人之情爱。还以为你是人世间的好男子，却不想落了个这般下场。李一灵，为什么？为什么你就这样狠心，非要杀尽我狐族，杀了我的奶奶，还要杀我！我狐族可曾真的做错了什么？”

洛梓琪淡淡的说着，黑色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泛起了狂热，恨意的光芒，她声音轻轻的，却充满着异样的魅力，仿佛那一夜的残酷，杀戮，就在眼前，当日种种惨烈经历，听在我耳中，当真惊心动魄。

李一灵什么都没有说，更没有反驳，静静看着眼前的洛梓琪，过了会才轻轻道：“三世了，你还是原来的样子，我……却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，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，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？”

“是啊，你变了，我还是你初次见我时的样子，可你知道吗，不管你怎么变，哪怕是瘸子，瞎子，傻子，在我心中，你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，永远是那个温柔救了我的男子……几百年了，我真的很想知道，如果我不是狐，我们还会是这样吗？”

月华冷冷，洒在那个哀怨女子的身影上，她衣裳随风轻舞，便如画中人一般，凄清，幽冷。她微微低头，仿佛要掩饰住心中的那份苦楚，又彷彿在倾听着这深夜中清风的吹拂。

“如果我不是狐，我们还会这样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