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清真寺内,原本洁白的墙壁已经有些发黄。清真寺许多地方也出现墙灰脱落,清真寺主殿堂四周,已经倒下了大片的砖块和围墙,到处都有燃烧过后的痕迹。按照围墙倒塌遗迹的规模来看,这原本应该是一座十分宏伟的清真寺。
此刻,索马里自救联盟的大长老伊德里斯,一个年纪已经来到七十的索马里老人,此刻的心情正如这间清真寺,沉重而荒凉。
从他年轻的时候就每天见证了这座清真寺的成长,正如那时候的索马里族在埃塞俄比亚一样,每天都在自强成长。如今他已经老迈,正如这所清真寺,快到了生命的尽头。也恰是此刻埃塞俄比亚境内的索马里族,到了一个很危机的时刻。
拄着拐杖,伊德里斯端坐在清真寺大殿的正方位上,这里是距离安拉最近的地方,也代表了一种殊荣。而他是最有资格享受这种接近安拉的荣誉。因为他已经为了这个民族付出了太多。
在他下面,数十个埃塞俄比亚索马里族的各部落酋长们安静的端坐着,每个人都在等待他的指示。
一般来说,当所在国的民族政策正确、社会稳定、经济繁荣、跨界民族境遇不断改善时,跨界民族的民族认同感与国家归属感是基本统一的。但是,当所在国政府不能以平等、公正的态度对待跨界民族,民族观念与国家观念发生冲突时,跨界民族的民族观念往往强过国家观念。如果一个跨界民族内部的向心力增强,其对所在国的离心力就会增大。这两种力量严重失衡的结果,就是跨界民族与所在国的冲突和分离。
埃塞俄比亚的索马里族问题正面临这种现状。
索马里族多以游牧为生,宗族观念很强,在游牧生活中,不同家族之间常常为争夺水源和草场而发生械斗,勇敢好武为其民族性的重要特点。在埃塞俄比亚版图扩张过程中,索马里人受益极少。索马里族根本进入不了埃塞俄比亚统治阶层。他们世代固守在埃塞俄比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