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。”
顿了顿又低声笑道:“立储君是大事,一般都会在新年伊始的时候确立储君。他急急地赶回来,也是为了赶上新年初一时,随着你父皇祭天祭祖。”
提到储君的时候,纪贤妃脸上的笑容更盛,仿佛储君之位已经尽在掌握。
安宁公主也舒展了眉头,为秦王高兴。不过,这份高兴里,又夹杂了几分隐忧。
“母妃,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父皇中意的不是三哥怎么办?”安宁公主试探着问道。
“不可能!”纪贤妃想也不想地应道:“我伺候你父皇二十多年,对他的性情脾气十分了解。他若不是中意秦王,也不会处处为他造势。你以为这些日子长乐宫的赏赐都是冲着我来的?傻丫头,这是你父皇故意抬高我的地位,也算是为秦王撑腰。”
安宁公主默然片刻,才说道:“父皇的心思,母妃能看得出来,皇后娘娘也该看得出来才是。可她一直按兵未动,母妃就不觉得奇怪么?”
纪贤妃近来事事顺畅,不免有些得意忘形。闻言不以为意地笑道:“她就算心中不快,又能如何?太子死了,楚王年轻体弱,远及不上秦王有声望。你父皇现在摆明了要立秦王为储君,她纵然是皇后,又能怎么样!”
说到最后一句,语气中流露出鄙夷和不屑。
安宁公主还想说什么,纪贤妃又说道:“放心,我没被高兴冲昏了头脑,在这种时候,绝不会轻举妄动,更不会去招惹叶皇后。”
她现在要做的,就是安心等秦王回来。等皇上立秦王为储君,等秦王坐上龙椅。
到那个时候,她再也无需顾忌叶皇后和楚王了。
纪贤妃收回游离的心绪,柔声说道:“湘儿,过了年你也十七了,该挑驸马了。过些日子,我就向你父皇提起此事,一定为你挑一个才貌出众的驸马!”
驸马两个字,宛如一支利箭,刺中安宁公主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