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对许徵有什么不满?”
安宁公主颇有些忐忑的抬起头来。
皇兄和纪家表哥交好,和许徵也颇为熟稔。若是皇兄反对这门亲事该怎么办?
秦王看着一脸忐忑不安的安宁公主,所有反对的话情不自禁地咽了回去:“你误会了。我刚才只是骤然听到好消息,一时震惊错愕罢了。没有什么不满的。许徵确实优秀出众,湘儿好眼光。”
安宁公主这才松了口气。
秦王满腹心事,随意地闲话几句,没有留下一起午膳,很快便离开了。
出了安宁公主的寝宫后,秦王脸上强撑着的笑容渐渐散去,心里一阵烦躁阴郁。
这种事不能告诉任何人,只能憋闷在心里,别提是什么滋味了。
......
五天后。
一百多个新科进士坐在金銮殿里执笔奋书。这些进士老少不一,年龄相差颇多。年龄最大的四十多岁,年龄最小的只有十七岁。
这个十七岁的少年,正是新科会元许徵。
今日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青色儒衫,按着春闱名次依次坐开。有资格坐在第一二排的,是春闱的前十名。
许徵身为会元,理所当然地坐在第一个。
殿试这一关,一般不会罢黜新科进士,不过,却是众人踏进仕途的最重要关口。皇上会亲自批阅前十名的试卷,其余的答卷里答的格外好的,也会有主阅官送到皇上手里。若是能在殿试里给皇上留下深刻印象,对仕途自是大大有利。
也因此,众人拿到考卷后,个个绞尽脑汁,力求写出最好的文章来。
许徵思忖片刻,开始写草稿。草稿写好之后再仔细修改,最后整整齐齐的誊写在答卷上。
金銮殿里安静无声,只听到笔尖碰触纸张的簌簌声响。许徵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做答卷,并未留意到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时不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