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灵堂。许瑾瑜母子三人回了引嫣阁。
邹氏陪着说了一天的话,嗓子都哑了,也没心情再说什么话。随意的梳洗一番便回屋睡下了。
许徵回屋之后,拿起书本看了起来。
平日有再多的烦心事,只要一拿起书本,立刻就会消除所有杂念。今天晚上,许徵却满腹心思,书本上的字密密麻麻,一个都看不进去。
明亮的烛火跳跃,许徵俊秀清朗的脸孔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,目光闪烁不定。
许瑾瑜端着宵夜进屋的时候,看到的便是许徵静默沉思的样子,不由得一怔:“大哥,你在想什么呢?”许徵读书素来自律刻苦,很少见到他拿着书本发呆。
许徵回过神来,自嘲地笑了笑:“刚才在想一件事,不知不觉就走神了。”
“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,偶尔放松一下也好。”许瑾瑜没有追根问底,笑盈盈地将热腾腾的夜宵放到了桌上:“孙妈妈做了最拿手的红豆元宵,你趁热吃一些。”
许瑾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更擅女红刺绣,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懂厨艺。
精于刺绣的女子最要紧的就是一双纤纤玉手,许瑾瑜自幼年时就崭露出过人的天分,因此,邹氏便不再让她学厨艺。许瑾瑜长到十四岁,几乎没进过厨房。
因为不懂厨艺,也让前世的她吃了不少苦头。
许徵胃口不佳,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便停下了。
许瑾瑜关切地看了过来:“怎么只吃几口就不吃了?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?”
“元宵做的很好,是我没胃口。”许徵在许瑾瑜面前没了遮掩的心情,低声道:“表嫂过世,来吊唁的几乎都是京城最顶级的勋贵,连秦王和安宁公主也亲自来了。还有安国公陈家。我在想,就算我一举考中了状元,也只能从六品的翰林做起。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创下这样的家业,更无法让你像纪二小姐和陈四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