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仿佛刚从坟墓中爬出来,常年不曾受到光照,单薄的身躯看起来一阵清风就能吹走,宁静的面具下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决绝。
她正要开口,却被罗三打断:“是的是的,我的本体只剩下两成多一点的功力,连像样的极招都无法催使,你猜得一点都没错。”
他摆着手,语气中透着无聊,就像是一位摆摊的摊主,遇上了一名只看不买的客人,希望早点将人赶走。
这份功力支撑极招的消耗是足够,但催动极招的条件并非只是元气,功体不足便无法压制住运招时带来的反噬,或许一门极招只需消耗三成的功力,但催动的条件很可能是具备八成以上的功力,否则只会在伤敌之前先伤己。
闻言,蔺如恤将目光撇向罗三,静默无声的凝视,配合她如鬼似魅的相貌,以及宁静中透着疯狂的气质,足以带给人渗心的寒气。
但是,罗三的思维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够衡量,他一边用尾指挖了挖耳孔,一边浑不在意道:“所以呢,你就能有胜算?会得出这样的结论,一定是因为你用脚底板思考的缘故,明明脚底板的真正用处是拿来舔的。”
蔺如恤没有将话语中的挑衅放在心上,转头看向罗丰道:“我还以为万秽污血是你最后的底牌,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动用,现在便翻开是因为你还有另一张底牌,抑或你还有其他的目的?”
罗丰召出化身实则为了引出藏在暗中的慕长生,毕竟慕长生在太虚幻境中和罗三交过手,知晓化身的存在,因此如果一直让罗三隐而不发,反而令这位心生忌惮而不敢现身。
可是,直到现在也没有慕长生的气息,明明方才就是最佳的出手时机,尽管局面是罗丰特意营造出来的,可的确是对慕长生来说最好的机会,并没有布置陷阱,是近乎阳谋的诱饵。
如果慕长生是认为接下来还会有更好的机会,所以才选择忍耐,那只能说明他这个人好高骛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