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不见五指,但对他而言同白昼无异。
劈完柴禾,罗丰放热水冲了澡,又连同老爷子的脏衣服一并收拢,洗涤干净后晒在院子里。
白天他要上学,这些琐事必须在夜里完成,好在由于老爷子经常外出行医,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来,因此他早早的将生活本领掌握熟练,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将诸般琐事完成。
通天古书忍不住道:“有完没完!身为堂堂魔道经文的传人,你居然还干这些俗事,未免也太掉身份了。赶明儿咱们去官道上占个坑,收点买路钱,也好劫富济贫啊!有道是‘修行四要,法侣财地’,财是万万不可或缺的。”
罗丰不理它,又来到药房,从密封的柜子里拿出白缎,抹上特质的膏药后,裹住眼睛。
从小到大,每天他都要上一回药,这药方是罗老爷子专门配的,可惜至今没有发挥出一丁点作用,罗丰也早已死心,不抱有期望,只是在老爷子的勒令下遵守习惯罢了。
诸般事了,罗丰也禁不住困意侵扰,身乏体疲,就用老爷子的臭脚布将喋喋不休的古书蒙住,躺在床上沉沉睡过去。
翌日清晨,他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,尚未让昏沉沉的大脑清醒过来,就听到另一间厢房里的罗老爷子发出了怒吼。
“敲什么敲,又是谁家犯病了?这是赶着投胎呢?就算死人了也不用这么着急吧?公鸡都还没叫,你倒是先抢了家畜的干活!”
敲门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,外面传来了村里的王牛子的声音:“罗大夫,是村长要大伙儿集合,据说是外面来了大人物。”
“什么大人物小人物,临到头来,还不是两腿一蹬,化作灰灰。”罗老爷子一边大咧咧叫骂着,一边对罗丰嘱咐道,“快给我弄碗醒酒汤,嘶,这头还晕着呢!”
罗丰去药房采了一些枳木具子、葛根花和竹茹,放药锅中煎熬,心中思忖着,看来是昨日的动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