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在如此情况之下,不过李萧然依旧没有丧失一个世家子弟应有的气节,对着昊天微一抱拳:“王爷厚爱,萧然铭记在心。不过萧然身为李家子弟,生是李家的人,死是李家的鬼,抱歉了。”
昊天好生犹豫,如果说大河以南,他有谁不希望在战场上面对,那么李萧然绝对是其中一个。骆祥上前一步道:“李将军,螳臂当车,又是何必了?定州之恩,我们河套必不敢忘。只要将军你肯放下兵器,我们河套必定会对将军你以礼相待。”
李萧然摇了摇头,缓慢而又坚定:“先生不用多说,我李萧然身为阴风古堡守将,却无法把守雄关,导致祖宗三百年基业沦丧,已经是家族和秦川最大的罪人,又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之间?王爷和先生若真的是眷念李某当日之举,那么在对待我秦川百姓的时候,还请王爷手下留情。”
骆祥退了一步,站到昊天的身侧。这种事情,也就只有昊天才能够回答。
“令兄萧漠,乃是我昊天和河套的好友。当日壶口会战,若非萧漠兄不计前嫌千里来援,我们河套必定会相当危险。此情此恩,我们河套一直未曾忘怀。至于定州之战,其中的缘由我昊天不想多说,不过将军你义放我定州百姓,我们河套子民都感激不尽。河套并非忘恩负义之辈,但也不是有仇不报的缩头乌龟。这样吧,我昊某保证,南下秦川的途中,我河套只诛杀当日参与了定州之战的所有秦川士兵及其三族,余者,绝不滥杀无辜!”
李萧然粲然一笑,比起身边面色悲愤的秦川士兵,他的心中已经平静了很多。河套强势霸道但恩怨分明,想建国之日便能够以十多万尸骨筑城,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?至于骆祥血杀等人,更是一个个整天叫嚣着屠国灭族的疯子,一怒之下将秦川路夷为平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。昊天能够做出这样的承诺,已经是难能可贵。
“王爷此话当真?”李萧然沉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