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率领舰队抵达风陵渡口附近,准备和川百信田展开决战的时候,贺不归那里又传来了紧急军情。张华阳和东倭德康宝奇各率领五万士兵在遥州登陆,准备在壶口附近渡河。
张苍宗一听到这个消息,顿时怒火冲天。他以前还一直奢望着张苍梧等人发动叛乱,仅仅是为了张家家主之位,刚刚遭受了内乱的淮水应该不会介入东倭等对河套的攻击之中。哪知道自己刚刚抵达河套,张华阳的后续部队就到了。
幽云十六州现在几乎是成了废墟,可是曼丹毕竟在太行路盘踞了好几年,迁徙了上百万百姓到这里,要想搭建一座浮桥,并不是一件难事。东倭陆军和淮水士兵都是深通水性,而安州地区却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挡对方的攻击,因此,贺不归不得不让张苍宗负责大河上游河段的安全。
“爹,我们和张华阳之间,是真的打吗?”张济危站在张苍宗的身边,担心地问道。
虽然双方处于敌对状态,可毕竟还是一家人。一想到自己即将手足相残,张济危的心中就有些难过。
张苍宗站在船头负手而立,冰冷的河风刮的他的脸颊都有些疼痛,满头的白发在风中乱舞。他还没有到白发满头的年龄,这一头的银丝完全是在张苍雄遇刺之后的这些天熬出来的。听到张济危的话,他苦笑了一下:“济危,你觉得这一战,河套能否挺过去?”
淮水下一辈中,张济危算是最聪慧的一个,只不过因为其父的原因,他一直没有走在阳光之下。不过当日宾州一战,却充分展示了他的才华。思索了一下,他这才说道:“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,宋李二家飒珊王朝和朝廷的数十万大军已经将定州围困的密不透风,而河套在定州仅仅只有两个二线军团,想来定州很快就会陷落。定州若下,那么河套首府延州便首当其冲。延州位于河套的核心,由于这特殊的地理因素,联军想要拿下河套,就必须啃延州这个硬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