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洋洋的面孔,郭淮突然之间万念俱灰。
河套是神州中兴的唯一希望,若是河套真的败亡,那么神州必定会陷入当年胡虏乱华的惨状,像幽云十六州那样举族尽屠的事情恐怕会时有发生。而当今胡虏强盛,朝廷和三大世家不仅无力庇护神州山河,反而和胡虏逆相互勾结。泱泱神州,恐怕将就此断送。
可是如果河套挺过来了?那又当如何?对于自己的两位老朋友,郭淮是相当了解。而河套军政民三方之中那独特的强硬气息,也深深的震撼了郭淮。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河套在摆平了周边异族之后,必然会不放过和他们一起落井下石的乌玛。以河套的手段,恐怕就只有八个字:以牙还牙,血债血偿!
郭淮一声长叹:“陛下,诸如塞外六族等,他们和河套之间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对头,他们与河套之间的恩怨,我们又何必去掺杂?陛下,报酬固然可观,可是风险更大啊。”
吐普赤丹傲然说道:“老师,本王这些年来一直听从你的教诲,唯有这件事情不敢遵从。河套固然强大,可是猛虎不敌群狼,况且这头猛虎已经是奄奄一息。如果我们现在不出兵,那以后凭什么去瓜分战果?况且,河套如此霸道,我们现在若不抓住机会反抗,日后只能对其俯首帖耳。本王励精图治二十年,就是为了将乌玛打造成塞外强国。如此天赐良机,本王怎能错过?”
“陛下已经决定?”郭淮闻言,不知道是放开了还是怎么回事,脸色居然恢复了平静。
吐普赤丹庄重的点了点头。
郭淮哂然一笑:“陛下,此战河套若是战败,我神州必定会面临亡国灭种之局。郭淮虽非祸首,不过也算帮凶,此后必定无言面对神州的父老乡亲。河套若是胜了,那以河套的秉性,我乌玛恐怕难以幸存。我在乌玛呆了二十余年,早已经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。若是那样,我郭淮也在无脸苟活于世。陛下,保重了!”
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