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看见闯宫的人居然是郭淮,一个个顿时不知所措。倒是有几个机灵一点的立刻前去禀报了吐普赤丹。吐普赤丹闻言,心中也是一惊,他虽然知道郭淮在听说了自己的决定之后会勃然大怒,但完全没想到郭淮居然会愤怒的直闯宫门。他和郭淮相交二十余年,少时更是郭淮的学生,对这个老师素来敬畏。如今郭淮闹上了门来,他自然有些心虚。
一刻钟后,郭淮终于在大殿之内见到了吐普赤丹。殿内除了君臣二人,并没有任何人。
吐普赤丹坐在自己的龙椅上,静静地看着下面站着的郭淮。这个自己亦师亦友的伙伴,这个执掌乌玛大权十余年的权相,这个为了乌玛殚精竭虑变得白发苍苍的老者。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郭淮虽然行迹落魄,不过依旧风度翩翩潇洒绝伦,但是现在,当年的翩跹少年也终于老了,他的背驼了,头发白了,甚至连眼睛也不好了。突然之间,吐普赤丹有些愧疚,因为他辜负了这个老人的厚望。
郭淮也在下面静静地看着吐普赤丹。上面坐着的,是自己的君主,是自己的学生,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这二十多年来,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王者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个地步,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。在他们二人的努力之下,乌玛从一个贫穷弱小的边陲小国变成了塞外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。
可是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两人之间有了隔阂。也许,是因为河套的崛起吧。从郭淮的内心里来说,他倾向于投靠河套,因为乌玛这数百年来都是依附中原帝国而存在。不过吐普赤丹并不这么认为,他认为乌玛还能够走得更远更加强大。
乌玛人口比之铁鹰秋明还稍多一点,又生长在草原边缘,兼有游牧民族的彪悍和农耕民族的坚韧,只要抓住机会,乌玛一定能够成为和铁鹰秋明平起平坐的存在。他还年轻,有胆略也有希望,因此他不甘心真正做任何一方的附庸。
良久,郭淮先开口了:“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