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玉如意,对着光线细看,好半晌,还是叹了口气。
“若是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,北燕早就明白了。”江辙一声轻笑。
“爹爹的意思是,这是宇文忠故意送过来的?”秦绾道。
“他留着这东西,有什么用处吗?”江辙反问道。
好吧,的确没用。秦绾明白他的意思,九连环和春山图都是看不懂的,需要柳轻风来解谜,而找到宝藏后,又需要血胭脂开门。这四件东西若是不合在一起,再过几百年也别想找到宝藏。如果自己不能集齐,那就让别人来集齐。
正好,北燕先一步抽手,坐看东华和西秦螳螂捕蝉,不管谁是螳螂谁是蝉,北燕都要做那只在后的黄雀。拼一拼,总比空拿着九连环却毫无用处来得强。
“宇文忠倒是难得大气了一回,就是也不怕玩脱了。”秦绾冷笑。
“是冉秋心的主意?那姑娘也不像啊。”萧无痕纳闷。
秦绾微微偏了偏头,稍一沉思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这么冒险的计划的确不像是冉秋心的手笔,她没这个魄力,顶多是事成定局之后,竭力谋划不让这只黄雀空手而回。而引出这个计划的人——
不知道为什么,秦绾一瞬间就只想到了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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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输了。”虞清秋端着茶杯,淡淡地开口。
宇文孝皱着眉,好一会儿才把棋子丢回棋盒里,不甘心地叹了口气: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本王败得不冤。”
“殿下不过是太看重眼前,须知棋之一道,从落第一子的时候,就已经开始布局了。”虞清秋一边收拾棋子,一边道,“说起来,五年前,在下与人下过一局棋,可惜还没过中盘就无疾而终,若是能留下棋谱,或许多年以后会成为不逊色古道子的残局。”
“何人得先生如此推崇?”宇文孝好奇道。
“东华安国侯